軶(è)同“轭”牲口驾车时加在脖子上的曲木纳同“軜”套马的环
軶(è):同“轭”,牲口驾车时加在脖子上的曲木。纳:同“軜”,套马的环。
持轮:扶车轮。挟舆:在车左右。先马:牵着马在前面导路。
介:披着甲。
不:同“否”。
至:指上文天子的“至重、至佚、至愉”。
世俗之人有一种说法:“尧、舜曾经禅让。”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天子,是势位最为尊贵的人,天下没有与之匹敌的,又能把帝位让给谁呢?他的道德纯粹完全,智慧十分高明,南面而统治天下,百姓无不畏惧服从而受到他的教化,天下没有被埋没的人才,合乎他的就是对的,不合乎他的就是错的。又有什么理由禅让天下呢?又说:“死了就可以禅让。”这又错了。圣王的统治,是根据德行的好坏来规定等级次序,按照才能的大小来授予官职,使老百姓担任的事都适合自己的特长,不能用礼义克制利欲,不能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改造恶的本性,那就只能做普通的百姓。圣王既然已死,天下已经没有圣人,那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接受禅让的了!如果天下有能继起的圣王,而且就是圣王的后代,那么天下人都不会背离他,朝廷也不会易位,国家也不会改制,天下人都驯顺服从新王的统治而与从前没有两样,这是用尧一样的人来继承尧,又会有什么需要变化的呢?如果继承的不是圣王的儿子而是三公,那么天下人也会归顺他,就好像重新振兴一样,天下人都驯顺服从新王的统治而与从前没有两样,这是用尧一样的人来继承尧,又会有什么需要变化的呢?只有改朝换代,更改制度才是难的。所以,天子活着,天下统于一尊,人们极其顺从,国家安定,根据道德而定次序;天子死了,那能够担当天下的人,一定会出现。只要礼义的大分做到了,又何必用禅让来博取美誉?又有一说:“天子老迈了就禅让。”这又错了。人的血气身体会衰老,但智虑判断力是不会衰老的。又有人说:“老人承受不了那种辛苦而应该休息。”这是怕苦怕累的人说的话。做天子的,势位最重但形体安逸,心情愉快而不压抑,形神不劳而尊贵无比。穿着绣着华丽文采的五色衣服,上面装饰着珠玉;吃的是各种美味佳肴,闻尽各种香味,吃饭的时候有人跳着舞送上食物,还有鼓乐相伴,在雍乐声中撤下灶祭,西厢有百人服侍吃饭。听朝接见诸侯的时候,要布置帐幕,安放屏风,背对着屏风而坐,诸侯在殿堂下快步向前朝见;出门有巫觋为之扫除不祥,出国门有宗祝为之祈福;乘着大辂之车,坐着蒲席以养护身体,车的左右两旁载满香草以养鼻,前面的横木上涂着金饰让眼睛舒适,车缓行的时候,伴着和鸾之声,合着武、象之乐的节奏,快行的时候,则合着韶、頀音乐的节拍,听上去十分悦耳,王公大臣扶着驾车的曲木和马缰绳,诸侯有的扶着车轮,有的站在车的两旁,有的牵着马在前面引路,大国的公侯跟在后面,大夫跟随在公侯后面,小侯、上士又随其后,士兵们披着甲在两旁警卫,一般百姓都躲藏逃避而没有敢抬头看的:安居的时候如大神,行动的时候如天帝,养护身体避免衰老,还有比这更好的吗?所谓老就要休息,休息有这么安乐愉快吗?所以说,诸侯有老的时候,天子却没有,有让国之事,没有让天下之事,古今都是如此。那些说尧、舜禅让的,都是假话,是浅薄之人的传言,是愚陋的说法。他们不知对错的道理,不知“大”和“小”、“至”和“不至”的差别,这种人是不可以和他谈天下的大理的。
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不能教化,是何也?曰:朱、象不化。”是不然也。尧、舜,至天下之善教化者也,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振动从服以化顺之;然而朱、象独不化,是非尧、舜之过,朱、象之罪也。尧、舜者,天下之英也;朱、象者,天下之嵬,一时之琐也。今世俗之为说者不怪朱、象而非尧、舜,岂不过甚矣哉!夫是之谓嵬说。羿、蠭门者,天下之善射者也,不能以拨弓、曲矢中微;王梁、造父者,天下之善驭者也,不能以辟马毁舆致远;尧、舜者,天下之善教化者也,不能使嵬琐化。何世而无嵬,何时而无琐,自太皞、燧人莫不有也。故作者不祥,学者受其殃,非者有庆。《诗》曰:“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此之谓也。
朱:朱丹,尧的儿子,传说他为人不守忠信而又好争辩。象:舜的异母弟弟,传说他曾设计杀害舜。
嵬(wéi):怪。
- 皮鞋磨脚怎么办[图]
- 惠能大师说佛经有什么过错难道妨碍你念经了吗?只是由于愚迷和开[图]
- 其煮器若松间石上可坐则具列废用槁薪、鼎之属则风炉、灰承、炭、[图]
- 承上章而言大德之敦化亦天道也前章言至圣之德此章言至诚之道然至[图]
- 舒凫即鹜亦即野鸭鸨奥鸨音bǎo似雁而略大体长可达一米奥即鸟胃[图]
- 王戎说“太尉王衍的仪态高迈豪爽犹如美好洁净的玉树天生就是超脱[图]
- 到了明清时期经商道德和经商理论更趋完善第一他们牢牢把握住名与[图]
- 思乐泮水薄采其茆 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 永锡[图]
- “慎独”作为修身的方法强调的是在没有任何外在监督的情况下仍然[图]
-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图]